“我们不将这些事向他们的子孙隐瞒,要将耶和华的美德和他的能力并他奇妙的作为,述说给后代听。”(诗78:4)
他们从约旦河中取来的那十二块石头,约书亚就立在吉甲,对以色列人说:“日后你们的子孙问他们的父亲说:‘这些石头是什么意思?’你们就告诉他们说:‘以色列人曾走干地过这约旦河;……要使地上万民都知道,耶和华的手大有能力,也要使你们永远敬畏耶和华-你们的 神。’”(书4:20-24)
教会,神国度的战略,她在神永远的计划中有着非常重要的地位。神在宇宙中有许多的作品,但是教会是祂的杰作,是祂的代表作。
从神永恒旨意来看,十字架的救赎是一个大转折点,神向人敞开了通向施恩宝座的路,人可以在基督里坦然无惧地称神为“阿爸、父”,神也以得着人作祂的儿子为喜乐,神要把许多的儿子领进荣耀里去。但是,在这些儿子进到荣耀里去以前,神要把他们联结,建立成基督的身体,要使这个作基督身体的教会成为“那充满万有者所充满的”,好把神的国度带进来,一直延伸到新天新地出现的时候,透过耶路撒冷,把神的智慧、能力、权柄、荣耀和丰富,没有保留地在宇宙中展览出来。为此,教会就成了神永远计划的工作中心。
灵溪福音堂是“将要燎原”的“星星之火”中的一盏,也许不够明亮,却从未熄灭过。主说:“你们这小群,不要惧怕,因为你们的父乐意把国赐给你们。”(路12:32)
值此新堂落成之际,立起作纪念的石碑,回眸上帝在各个时期对我们奇妙的引领,是极其重要的。就如乔治·赖特所说:“教会如果忘记这些历史所蕴涵的深刻含义,就会陷入危险的境地。好像离泊的船只迷失方向。那标榜为犹太-基督教传统的社会(Judeo-Christian)的迷失,始于忘记过去——更确切的说,是忘记过去上帝的带领。基督教历史上,时常有些教会团体忘记自己是从哪里来的,以致面对未来时,毫无方向。……我们的教会也该有自己纪念的石碑。忽略它们,后果堪忧。”[1]
壹、溯源
“你们这小群,不要惧怕,因为你们的父乐意把国赐给你们。”(路12:32)
1933。福音堂历史当铭刻的第一个年份,复临宗浙南区会差派周志勋先生到平阳县灵溪区樟浦村传福音[2]。
这时,离马礼逊[3]1807年入华已有一百二十六年;离亚伯拉罕·拉路[4]1887年来到香港已有五十四年;离复临宗在温州圣工的开始(1917年)也过去了十六年。
周志勋先生。我们查遍了《中华圣工史》,也未见其蛛丝马迹;问遍了他的家人,也找不到他哪怕一张照片。只是他的遗孀,晚年一直由福音堂关怀,直到她息劳。
至今流传周先生的宣教传说,最脍炙人口的是“自行车”的故事,他的第一批门徒回忆起来,仍然是两眼发光。那时,自行车难得一见。当他从灵溪街上骑着进来,到了樟浦村顶双楼大晒谷场时,拉风,吸引眼球,村子里的年轻人都跟在后面转。大家跃跃欲试。周志勋传道热情地帮助年轻人学骑车,一来二往,就与他们建立了很好的关系,随之将基督的福音传给他们。
当时,本村的乡绅梁祥袍先生文武双全、见多识广。几番交流,他就认定周先生传的是至理正道。可惜,他却与福音擦肩而过。因为他一接受福音,就遇到难题:当时他靠做“香官”取利,他膝下七儿二女,靠这养家糊口,信了耶稣无疑是断了财路。在其岳父、岳母施压下,只好悻悻地把圣经还给了传道人。
但这个“几乎得救”的人,却作对了一件影响深远的事:把福音介绍给他的胞弟梁祥握。就是这不经意的举动,成就了今日的光景!
樟浦村民尚武、好赌,当时小年轻梁祥握因为父亲早逝,缺乏正常家教,从小染上种种恶习,好赌是其中一种。因着基督的救赎,他进入了神的恩约。福音改变了他一生的命运,也改写了他子孙后代的历史。
他最喜欢怀著的一段话:“神的福音有奇妙的功能,能使复杂变为简单,使人正确估计事物的真价值。”
梁祥握先生接受福音,让周先生倍感振奋,他就在这寂寂无闻樟浦村建立了聚会点,虽然人数很少,但他竭诚摆上用心耕耘。
教会初期的信徒有:梁其肖、梁祥锥、郑铭、梁亦奢、肖若珍、林家总、梁乃路、李孝竹、刘传严、蔡福来、郑乃宠、周义夫、陈瑞觉、渡龙的肖可元,还有刘明金的父亲。
梁祥握先生蒙恩以后,神给他预备了美好的婚姻,区会的传道人王光辉先生[5]为他们证婚。他的妻子李素月本未信主,但是婚后却蒙主光照,热心求道,顺服圣经教导,活出生命的见证。
为了栽培青年,坚固初生的教会,浙南区会呼召梁祥握弟兄到温州三育研究社[6]半工半读。顺服牧者的呼声,他携妇将雏,一边帮助学校种地,一面学习圣经真道。那时,他的长子梁奕珍才三岁。1943年,日本侵略中国,学校暂时停办,要求外地人员回乡,于是他回家乡继续传福音。大家一致推选他担任教会负责人。其妻李素月和他诚诚恳恳服侍教会,被选立为教会第一代女执事,成为他开展圣工的得力助手。
她把福音传给她弟弟李孝竹一家。1950年春天,在李孝竹家建立家庭聚会。
在早期的信徒中,蔡福来也是执事之一。但是有三家人特别蒙恩典,都各自建立了教会。就是梁乃路一家,1937年建立了家堡教会(现城中教会);刘传严一家,1943年建立了大浃头教会(现新城教会);李孝竹一家,1950年,建立了张家腰教会。
1949年后,平阳的欧阳嵩、林崇医生来灵溪开诊所,安息日也来参加聚会,使教会的力量大大增强。
樟浦教会曾经一度租用本村富户梁祥忠先生的房子聚会,“土改”后这家被定地主成份,于是房子被分给了穷人,于是聚会点搬到灵溪上街吴尔锦家聚会了一段时间[7]。后来教会受到政治限制,又迁移到浦亭乡张家腰村李孝森先生家。直到1957年,政府禁止聚会才停止下来,各人在自己家里守安息日。
上个世纪六十年代,“约柜流浪记”之后是政治运动的摧残。教会经历了大跃进、大炼钢铁、造水库、三反五反斗争、公社化等运动的考验。那时,大家都吃大锅饭,不可一个人在家里不出工劳动,信徒守安息日受到严重的逼迫。那时,全国发生史无前例的大饥荒,人人挨饿,朝不保夕。就是在这个年代,梁祥握先生的家里仍然没有停止聚会,每逢安息日全家人冒着逼迫打击的危险,敬拜三一上主。
据舒成虔牧师回忆,“文化大革命的1968年至1978年间,是浙南教会复兴,圣工全面铺开的时期。当时的环境并没有给我们保证自由,虽然北风仍四围旋转,但无人能阻止奉差遣的使者,凭信心冒风雨,昼夜不停地向前奔驰。……1969年,我46岁,正年富力强,妻子已安歇,可单枪匹马,轻装上阵,乘风破浪,有主同在。上头降下的重生的洗和圣灵的更新之洪恩,伴随着我的脚踪,复兴教会,得救人数处处加增,信众工人同心协力。物质贫穷,救恩丰盛!流泪出去撒种,欢呼收割,喜讯频传,快活人心!”[8]
后来,政治斗争白热化,打倒当权派,破四旧立四新,横扫一切牛鬼蛇神……文攻武斗、硝烟弥漫,那时政府也顾不上宗教,于是各地家庭聚会点纷纷兴起。
当时平阳各教会兴起苏炳信、梁奕珍、梅月聪、缪存足、谢作扬等同工,与舒成虔先生一起组织培灵会。教堂被政府没收或禁止聚会,就搭帐篷,或几户信徒将房子打通聚会。神的灵大大地动工,聚会的属灵气氛浓郁,讲台充满神的能力,分享的信息叫人扎心,人心渴慕真道,也有许多年轻人在聚会中悔改信主。宜山凤岗塔、望里溪头、神山岭头、麻步河峥、马站城门、灵溪樟浦、梅源孙岙、福鼎东洋等教会都被复兴的浪潮所席卷。
舒牧师后来回忆说:
“教会复兴,逼迫也没有停止。信众寻求主恩如饥似渴,不怕风雨,不怕辛劳!我在苍平工作期间,大都住在灵溪樟浦梁奕珍、梁奕琨弟兄家,因他们全家受圣灵感动,同心以父事为念。梁奕琨和梁双辉姐妹那时正从平阳高中毕业归来,他们信仰原是从上辈流传下来,但个人蒙恩,好像正在那个时候,他们热心爱主与我同工合作。”[9]
文革期间,传道人受到严厉打击,梁祥握先生三番五次被红卫兵揪斗,关进猪棚,被吊上梁,几番棍棒伺候,受尽折磨。但是他靠主坚贞不屈,属灵战斗靠主得胜,为主做了美好见证。
最惨重的那次,他凯旋归来,神的仆人舒先生[10]用《创世记》二十二章十七至十八节为他与他家祝福:“论福,我必赐大福给你;论子孙,我必叫你的子孙多起来,如同天上的星,海边的沙。你子孙必得着仇敌的城门,并且地上万国都必因你的后裔得福。”
此前,复临宗教会被兄弟教会视为异端[11],备受排斥。经过文革血泪的洗礼,这一幕幕美好的见证,被传为佳话。兄弟教会的同工同道因此纷纷前来交通,结下了深厚的属灵情谊,在基督的患难、国度与忍耐里,宗派的藩篱不再成为拦阻,代之的是失散弟兄久别重逢的亲密无间。
梁祥握先生的六个儿女都是那个时候蒙恩得救的,分别是梁奕珍、梁双辉、梁奕珠、梁奕琨、梁玉辉、梁奕荣。那时,梁奕荣尚小,梁奕珠作木工补贴家用。梁奕珍、梁双辉、梁奕琨三兄妹跟随属灵长辈,在平阳、瑞安、福鼎、乐清到处传福音,带领不少青年人归主,成为得人的渔夫。杨辅世牧师和舒先生也着力培养他们。
作为长子,梁奕珍很快就青出于蓝而胜于蓝,成为灵溪一带教会的领袖,也成为浙南众教会的守望者之一。
他在文革期间与父亲“同负一轭”,留下战士的累累伤痕。令人印象深刻的患难经历有五次:第一次,在鳌江三大厂,为人赶鬼的时候,被捉拿押送回灵溪;第二次是在公社化时期,为教会送属灵书籍,在矾山凤阳被戴“宗教头子”高帽,游街示众;第三次,在城门马站牧养信徒时被斗争;第四次,在矾山龟墩交通施洗时,冒着两派斗争的枪林弹雨;第五次是在福鼎南湾教会交通聚会上……
他的亲密同工胡玉明牧师为他的文集作序时写道:
“‘至于我和我的家,我们必定事奉耶和华。’这是本书作者的家训,是他的父亲留给他们这六个子女与子孙后代们的传家之宝。
“半个世纪前,当笔者有机会接触他的父亲与他一家时,就对这个家产生了仰慕,并为之向主感恩。这个家当时还是浙南偏僻的乡村平凡的一农户,但这农舍却被调理得像一个富裕的‘绅士之家’,整洁、温馨,不像一般农户。这是因神的恩典与赐福的缘故。他的父亲是本会里爱主爱教会的信徒和义工,‘敬畏主,远离恶’,热情好客,性情豪爽,满面红光(没有像老农一般满脸皱纹),他的形象深印在我的脑海中,至今挥之不去。他们的家居在逼迫年代,顶自然地成为接待教会聚会的隐密家庭聚会所。
“今天老人家六个子女和孙辈多数都是各地教会的柱石。
“当时,在贫穷、落后的农村,基督徒同样遭受逼迫。文革中作者与父亲同心带领全家持守真道。弟兄是长子,肩负着全家灵性守望的重担和教会牧养的责任,在那艰苦年代仍能为主站立。对‘道’一如既往地热爱,对生命道路百折不挠地求索,为主的名被抓、被囚,留下了美好的见证!”
这“蒙怜悯被恩待”的恩约子民,虽然有软弱失败,但是信实的神从未背乎祂的约。
梁祥握先生的后裔中,被按立为牧师的先后有:三子梁奕琨、大女婿张昌道、长孙梁世欢(梁朴)、外孙女婿黄逸冰、杨正。被按立为长老的有:长子梁奕珍、四子梁奕荣、二孙梁恩惠、侄孙女婿李捷、外甥孙陈美涛。女传道有:外孙女张怜悯。被按立教师有:三孙梁世庄(后被按立为长老)、五孙梁恩瑞(后被按立为长老)、三孙女梁美灵、外孙张恩溢(后被按立为长老)、外孙张恩泽(后被按立为长老,现在为待按立的牧师)。被按立为执事的有:长女梁双辉、三儿媳妇陈碧华、四儿媳妇郭碧霞、侄孙梁世焕、外孙媳妇梅小杨、孙媳妇赵静等。
就如经上所记:“我家在神面前并非如此; 神却与我立永远的约。这约凡事坚稳,关乎我的一切救恩和我一切所想望的,祂岂不为我成就吗?”(撒下23:5)
贰、雏形
“神又按自己的旨意,用神迹、奇事和百般的异能,并圣灵的恩赐,同他们作见证。”(来2:4)
文革前后。有人不辞而别,有人渐行渐远;或迫于政治压力,或因为神学立场。但,也有不期而遇、如约而至的。就如迈克·何顿说:“教会不是你为自己挑选的一群人,而是神为你挑选的一群弟兄姐妹。”
如果说章桂香姊妹的加入仍然是梁氏融家“福音化”的纵深,黄兆约弟兄的加入则标志着樟浦村的这个家庭教会即将成为“圣而公之教会”。
章桂香姊妹是梁祥握先生胞姐的儿媳妇,她是教会在文革浩劫中结出的首枚果子。她的丈夫是陈廷宣弟兄,其妻比他先在基督里。后来他成为教会的出纳,忠心服侍直到力尽方休。后来,他们的儿子陈美涛弟兄成为本堂第三批长老。
而黄兆约弟兄则是罪魁蒙恩,从横行乡里的“十个头”变成甘为主负轭的门徒。1976年,他二十三岁那年,带着他的老父亲和全家人信主。之后,又领他的朋友白洪教、李孝士信主。白洪教弟兄又把他的兄弟们带到主面前。福音就渐渐在他们所在的村庄蔓延,主使归回的人增多。白家老二洪盛和他的妻子陈瑞云归主后,主赐给他们有福音的负担和传福音的恩赐,面对被魔鬼霸凌与重症病人,他们都用信心宣告福音的大能。上个世纪八、九十年代,教会的神迹奇事特别多,证实我们所传的道是真实可信的,我们所信的神是又真又活的。
教会在回暖。蔡福来老执事回来了,看见教会复兴的景象,满心欢喜。叶恩赐老师回来了[12]!他读过温州三育研究社,后来在灵溪一小担任教师,在非常时期没有过正常的属灵生活。梁奕珍传道被关押在灵溪一小楼梯间里的时候,叶老师从门上为他送来一把扇子。不经意间,肢体爱、同道情都不言而喻了,归期已指日可待。“老牛亦解韶光贵,不待扬鞭自奋蹄”,回到神家之后,他珍惜每一个服侍的机会,尤其是作神话语的出口。每一次丧事聚会,他都顾前顾后,从临终关怀、布置丧居,到最后撰写对联并贴上,事无巨细,任劳任怨。每逢节期、特会他都提前到位,写标语,布置会场,忙得不亦说乎。他服侍的脚踪探出墙外,虽穷乡僻壤亦在所不辞,于兄弟教会亦倾力摆上。
那时,聚会点设在梁祥握先生的三子梁奕琨弟兄的家里,他报考大学本来已录取,后来因信仰的缘故被解除。文革期间他在瑞安城关中学教书,也服侍那里的教会,是舒先生的得力助手。八十年代,他又到望里从事修手表与摄影行业,帮助在那里的溪头埠教会,也常常回到家里牧养信徒。
这是樟浦教会文革之后同工团队的雏形。
1984年,在杨辅世牧师的主持下,选立梁奕珍为长老,黄兆约为男执事,章桂香为女执事。这是教会建制的开始。虽然之前教会已经按立过执事,但是没有按立过长老。新约教牧书信让我们看到:长老与执事构成了教会治理最基本的框架。
1990年,因信徒人数增多,教会决定要在本村建造圣殿。这个时候,教会进入神迹、奇事的井喷期。比较突出的见证有:
丽湾林步欣,道教正一派的师公,突然得了怪病,膝盖越来越肿、大腿与小腿日益消瘦,致使行动不便,求医无解。他听其舅舅白洪盛弟兄的规劝,全家同心邀请教会来祷告,并且将所有法具、法衣、书籍全部销毁。祷告过后,他半夜醒来,就可以着地行走了。三天后,就到建堂工地帮忙(到屋顶盖瓦)。
张家腰李孝齐的儿子李悌孔自小弱不禁风,乡邻见之无不摇头,说:“这个孩子能活,咸鱼也能翻身了!”他们信了耶稣,孩子就得了医治。现在,李悌孔弟兄,身体健康,事业有成,与家人们服侍本堂。
浦岙温从前,其妻李冬花被魔鬼所附走投无路,在李孝等(其妻舅)、白洪盛弟兄的引导下,全家决定信主,平安旋即临到。他们家1991年归主,1994年就蒙呼召夫妇俩到本堂住堂看护。这一住,就是二十一年;这一住,就到人生的终点。他离世时,梁朴牧师为他撰写一副对联:“廿载又一,看守神殿,发旺于斯似青翠橄榄,人生翻天覆地因福音;七旬晋三,安息主怀,谢幕在此如静美秋叶,侍奉创始成终赖恩典。”后来,他们的儿子温正满弟兄成为现任长老。
……
1989年,梁世欢(梁朴)从西南政法学院归来之后,在司法部门工作。他在一次小组聚会(在陈廷宣弟兄家)中经历了重生,又在黄岩焦坑教会新堂落成会王重光牧师主领的布道会上决志归主,为教会增添了新生的力量。其时,在福音堂比他先在基督里的青年同工有谢作孝(后来成为瑞安仙降教会长老、瑞安牧区牧师)、李捷(后来成为杭州文新教会长老、美丽洲牧区牧区长-首席长老)弟兄、肖小燕姊妹(后来成为本堂执事)。
1991年,新堂落成。占地面积3060平方米,建筑面积640平方米,圣堂五间二层楼房。该堂由叶恩赐老师的儿子叶志望画简易图纸,黄兆约执事为工地负责人。施工期间,神山教会有二十多位肢体前来帮忙,主必纪念。自开工之日,梁奕珍长老即在神前蓄须明志,直到完工。
新堂建成之后,曾经聘请的住堂牧养的工人有曾碧玉先生(溪头埠教会);缪存孝先生(凤岗塔教会)。护堂工人有温从前、李冬花夫妇。他们1994年开始入职,直到2013年7月温弟兄息劳归主,李姊妹仍然继续到2020年7月圣堂拆建才告老还乡。
在此期间,进城务工的马站同工殷彬奏、曾瑞林弟兄,租住教堂旁边,也参与服侍。后来,曾瑞林弟兄被选立为马站闸桥教会长老,殷彬奏弟兄被选立为苍城二堂教师。
叁、兴起
文革之后,教会同工团队青黄不接,圣灵也特别在70后这一代人身上做工。
1990年,在梁奕琨老师建议下,浙南教会在凤岗塔教堂开始举办圣经学道会,为教会的未来未雨绸缪。一个圣日,溪头埠教会的青年郑恩泉、李勉弟兄来樟浦,与梁奕珍长老交通读圣经学道会的事。得知他们要“撇下船、舍下网”跟随主,梁长老的长子梁世欢(梁朴)弟兄大为感动,起了见贤思齐之心,遂辞去工作,与本堂谢作孝弟兄一同成为圣经学道会第一届学员。
读完两期课程之后,郑恩泉、李勉弟兄被派到温州永强教会实习,谢作孝、梁世欢被派到温州横塘教会实习。
实习已毕,回到家里的梁世欢弟兄开始组织青年团契,后来也组织圣诗班。青年人开始被复兴,周间青年聚会人数最多的达到了百人以上。这时青年团契的骨干有李捷、李想、梁恩惠、梁世庄、陈美涛、郑宗秀、梁世焕、温正满、肖小燕等。说起来,梁朴弟兄、肖小燕姊妹应该算是本堂诗班第一任的指挥与司琴,“初生牛犊”们居然敢唱亨德尔《弥赛亚神曲》中的“大哈”,大概也没有什么“虎”是他们所怕的了!
1993年,苍平牧区委任缪存昶、梁朴弟兄为青年部主任。同年,苍南县圣经专修班恢复,承蒙缪昌运牧师厚意,代表复临宗担任教师,教授《研经入门》课程。从此他就有了教育事工的负担,为后来的一些事工奠定了基础。参加专修班第二届的本堂学员有陈美涛、黄恩兴弟兄,还有后来嫁入我们教会的李娜姊妹(原溪头埠教会)。
1994年前后,神也在少年人心中动工,兴起了“小灯班”。最初,是梁平建、梁杰、黄恩兴、梁雅萍四位孩子自发组织聚会,学习祷告和诗歌。后来王春玲、陈月贞、赵静、白福永、郭和谋、陈青松等孩子加入,人数逐渐增加。他们被圣灵感动极其渴慕主,就向他们的兄长梁世庄发出“马其顿呼声”。世庄就带领他们,彼此分享圣经故事,学习经文诗歌(《爱之歌》),每周聚会两个晚上,圣日就起来献唱,三年没有间断过。
1994年,开始在教堂定期召开布道会。
第一次,我们邀请赵典仁牧师主领布道会,郭智兴-周素其一家是首枚果子。他们夫妇被白洪盛弟兄邀请参加聚会,郭智兴一直有莫名的头痛病,未料在往教堂的路上头就越来越轻松,聚会还未结束,就完全好了。回家之后,等不及天亮,当晚就决志相信耶稣!
……
2001年,樟浦教会正式更名为“灵溪福音堂”。
肆、亲缘(存目)
“将来雅各要扎根,以色列要发芽开花,他们的果实必充满天下。”(赛27:6)
伍、建堂(存目)
[1] 乔治·赖特,《唯恐我们忘记-复临教会的开创史》,张恩泽译(台北:时兆出版社,2010),6。
[2] 苍南县于1981年才从平阳县析出。
[3] 马礼逊是基督新教将福音传到中国的第一人。
[4] 亚伯拉罕·拉路是复临宗信徒将福音传到中国的第一人。
[5] 他的儿女中有一位是王重光牧师。
[6] 温州三育研究社的旧址,就是现在的温州市委党校所在地。
[7] 他的儿子吴方道也是温州三育研究社的学生。
[8] 舒成虔,《五十年教会生活回忆》(教会内部参考资料,2002),58。
[9] 舒成虔,《五十年教会生活回忆》,61-62。
[10] 舒成虔先生是1990年在瑞安马屿教堂落成典礼时按牧,此前众教会都称他为“舒先生”。
[11] 本文的“兄弟教会”是沿用温州地区复临宗教会习惯,指复临宗之外的宗派如合一教会、聚会处及恢复教会等。
[12] 叶恩赐老师,原名叶世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