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朴灵溪读书–《心经》与《传道书》的跨文本对读

礼拜既毕，又作了组长创世记培训，今天留下的读书时间就所剩无几了。突发奇想，今晚就来个《心经》与《传道书》的跨文本对读。
所罗门王对“日光之下”的感悟，我已烂熟于心。
今晚，我《心经》读了三遍。一是听无名氏朗诵一遍，又听王菲唱了一遍。又对着文本，出声诵读一遍。
这是佛教影响最大流传最广的文本。全称是《般若波罗蜜多心经》。般若是智慧的意思；波罗蜜多是指到达彼岸、达到涅槃的智慧，是最高的智慧。心经是观自在菩萨课徒舍利子之作。其主要内容有两段：一是“五蕴皆空”。最著名的句子是“色不异空，空不异色；色即是空，空即是色；受想行识，亦复如是。”二是“诸法空相”。观自在菩萨的一连串否定表明，一切事物都处于“不生不灭，不垢不净，不增不减”的状态。
“空”，这是《心经》对世间万物本体性的描述。这也是与《传道书》可以作跨文本对读的原因。
从玄奘译本的260个字来看，《心经》典雅超脱，而《传道书》是“日光之下”市井的大白话。前者胜出许多。
但是，这《般若波罗蜜多心经》若是佛教的极致，是最高的智慧，却要置人于幻灭感之中，叫人在存在主义的荒诞感中绝望。
同为感悟人生“虚空”的文本，《传道书》却不是圣经智慧的终极，而只是起点。“日光之下”的蒸汽人生，只是让我们不得不采取一个仰望的维度。原来“日光之下”的这个谜，并不是为了让人绝望，而是让人仰望那“日光之上”的奥秘。
所以，《传道书》只是福音的铺垫，只是生命福音的灰色背景。它与《般若波罗蜜多心经》一同低回地承认“日光之下并无新事”。却又以赞美诗的悠扬宣告：
“那唯一的新事来自日光之上。”
那新事是一个奥秘，一个“大哉，敬虔的奥秘”(提前3:16）。